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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開始前,我要鄭重的先道個歉。





為拖稿道歉嗎? No !

為爆料道歉嗎? No !



我要說的是,本來答應十一哥和外場一哥要寫的題材,終究還是因為一個人的夜晚太驚悚而作罷,留待下次再跟大家分享吧。

我這麼做絕不是自私的行徑,我也是為了廣大的觀眾著想,我也不希望你們在這個夜晚想看篇文章輕鬆,結果卻毛到睡不著覺 Q_Q ....







所以囉,今天要介紹什麼故事?當然是伙房再經典不過的一樁事件了。

先來介紹本篇的出場人物吧

(太久沒寫這個系列,幫大家複習一下角色)





【阿尼基】

思源廳的扛霸子,綽號就是日文的「大哥」。他是我們的頭,擁有所有你知道的大哥風範,肯為學弟出頭、爭福利,出了事總是一手頂下,個性小心謹慎,從不犯大錯。

沉默,是他的語言,面無表情,是他的一號表情,但你跟他熟了以後就會知道,其實他只是還沒睡醒而已 XDDDD。



【外場一哥】

思源廳外場的一哥,拿手絕活是記住裝甲兵學校所有星星梅花的名字,絕對不會漏記一個人讓他白吃一餐。

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個精通日文的文弱型書生,日文能力出眾,能口若懸河的直接使用日文跟任何一個人對話,當然,除了十一哥以外,沒有半個人聽得懂。



【伙房飄哥】

當過兵的都知道,叫飄哥的不會是什麼認真的傢伙。伙房飄哥實在很厲害,從新兵時期就能在學長間的槍林彈雨下存活下來,因為天生得一付跩臉,讓學長很想釘他,其實只是因為只會說國語的他,根本聽不懂操台語的學長在講什麼......

伙房飄哥最厲害的事蹟,就是他後期竟然可以為了想休婚假,而乾脆跟女友就完婚了.....婚假休回來就飄到退伍......













【那是綠豆湯 !!!】







我們伙房的十勇士,雖然感情很好,但是其實還是有梯數上的區隔,有的人比較早進來受難,有的人比較晚進來享福......說受難真的不超過,也許後面的學弟覺得我們管很多、又囉嗦、又凶、要求又一大堆,動不動就命令他們做東做西。

我只能說,那是因為他們都沒碰過以前的學長 !!





我在下部隊前,同袍們就不斷的互相提醒,當兵什麼都不用怕,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伙房兵,不然你真的不知道你吃到的是什麼東西......



等到下了部隊以後,菜兵總是比較多機會出公差(絕對不是被學長們ㄠ,我們都是出於自願以及為連上服務的一片赤膽忠心,決定為學長們擋下這一切),在時常前往思源廳(裝甲兵學校的高級餐廳,也就是我後來服務的伙房代稱)做刷地和洗鍋子的任務,常常要進到伙房內部去歸還湯鍋和菜桶。











馬的,伙房那些學長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每一個都不會正眼看學弟一眼,對他們而言,你叫什麼名字一點也不重要,你不過就是個新兵,還是「連上」的新兵。裡面每個學長講話都要先問候一下人家爸媽,聲音又大聲,甚至還有學長都不穿軍服,打著赤膊就在做事,更添殺氣。

我在當新兵的時候,要是進伙房沒有喊:「報告 ! 二兵某某某請示進入伙房 ! 」,就會被學長們狠狠的刮一頓排頭,害我每次要進去放個餐盤都嚇的要死。









後來因為連上職務的分配,從輔導長的文書一下變成了伙房大鍋兵,我終於有機會「親身」體驗伙房的生活。其實那時候我一想到要跟幾位「很有威望」的學長共處,我就常擔心到睡不著覺,總覺得彼此的調性差很多,而且連上的弟兄總是會很「好心」的來安慰你說:



「去伙房不錯阿~你可以好好練身體(操死你這個傻子)。」



「伙房......嗯,是比較累啦,不過就不受連上管轄了(你以後別想在連上飄了)。」



「伙房不錯啦,就是學長們.....嗯,比較嚴格一點(媽的凶的跟惡鬼一樣......)。」



種種騷不到癢處,又讓你更緊張的話語,對一個初入新環境的新兵而言,實在是很大的折磨。

不過實際和伙房「大學長」們相處後,發現他們其實人都很Nice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只是伙房的學長會很嚴肅的灌輸我們一個觀念:「連上的人是連上的人,我們是我們,只不過我們晚上睡覺的地方比較近而已。」,所以學長們對於連上的弟兄總是抱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只有身在思源廳裡的伙房弟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以前我不懂學長們為什麼要搞小圈圈,等我長大(?!)以後,我終於了解學長們的深意了。









嗯,這不是本篇重點,以後再聊那個。







後世傳說的「伙房飄哥」,其實是我新訓同單位的同梯,很巧的我們也被分配到同一個單位(都是射擊士變伙房兵的衰鬼......),飄哥的神經非常大,膽識也很夠,據說他是連上近一年多來,唯一一個新兵不到一週就被全連學長盯上的角色,原因是因為......他臉長得太跩了。



這是非戰之罪吧 !! 學長們......



我們這一梯新兵一共3人到連上,正好適逢連上的伙房學長即將退伍,所以連上的補人方針就無意外的採「伙房優先」的方式進行,除了背後有權有勢的「阿杜」幸獲「駕駛兵」的職位(當然後來他靠山垮臺了,他也就只好含淚進伙房了),我和飄哥兩個,都是當菜兵不到一週,就進到伙房去實習了。





當時伙房除了我們兩個菜到滿身都是渣的新兵之外,還有兩個比我們早進來一個月左右的「學弟」,分別是後來的「阿尼基」,以及「外場一哥」,當然他們那時候還沒飛黃騰達、獨當一面,他們各自的職位是在內、外場擔任最苦力的那項工作。



「阿尼基」那時候還沒有綽號,學長都叫他「ㄟ 大鍋 !」,就因為他負責炒大鍋,生性沉默的他,我在進伙房後甚至一天都聽不到他講一句話,學長跟他講話或教他炒哪道菜,他都只會「點頭」、「搖頭」,或是很酷的應一聲「嗯」。後來我終於發現,他除了這三個表情和語言之外,學長跟他講臺語時,他還會回答另一句:「聽無」。

其他,就真的都沒聽他講過了 !!



而「外場一哥」的學長,那時候因為屆退還一堆假沒休完,三不五時就丟他一個新兵站外場,環境壓力迫使人成長這句話果然沒錯,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強迫自己精通外場全部的技能和記名工作,因為他的學長不在,內場的學長又完全不會外場的工作(就算會,也沒人敢讓他們做,打赤膊罵髒話站在外場接待長官嗎 =.= )。





飄哥剛下伙房時,確實是想要積極一番作為的。畢竟他算是半自願的來到思源廳,據他本人當時所說,他有極大的熱忱想要跟學長們學會作菜,這樣以後出去了也很好用。

但飄哥的惡名早已傳到了伙房,在他還沒下伙房前,學長們早已聽聞過連上的謠言,說有個學弟很跩,不把學長放在眼裡;在加上飄哥有個致命的缺點......他聽不懂臺語 Orz ..........



當伙房學長用臺語,連珠炮似的教得很起勁,最後飄哥往往會漠然的看著學長,然後說:「學長,我不懂,可以用國語講嗎?」當然,學長會用臺語教你,他的國語一定不怎麼樣嘛......聽他們用臺腔國語教飄哥,我是真的很懷疑飄哥真的有聽懂嗎......





而且飄哥也很常問些不知所謂的問題,譬如說有一回......



學長為了教會我們怎麼切紅蘿蔔絲,也一邊展現他的刀功給我們這些菜逼八看,飛快的運起他那把「魔刀」(那把刀在學長退伍後,完全沒有人敢接手它......因為用的人非死即殘,一定會切到手),在一旁觀賞的我們,除了想著學長又在炫耀他的能力時,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想發表。



沒想到,咱們飄哥不曉得哪根筋不對,突然就說時遲那時快的發問了:







「學長(字正腔圓),請問一下.......」



「為什麼你可以切那麼快阿 ?! 」







結果這兩句話就讓咱們的學長暴走了,一直大聲嚷著:「他X的,X,我他X的切得比你慢,我還當你什麼學長 ?! 乾脆你來做我師父算啦 ! X !!」



慶幸,學長霹靂趴拉罵了一大堆,都是臺語,飄哥其實聽不懂......他只是納悶學長幹嘛突然暴走.....









就這麼樣,咱們四個新兵跌跌撞撞的渡過了半個月,有一批梯數比較大的伙房學長先退伍了,思源廳的紀元正式進入了「老少交接期」。那個時候我們上有學長,下無學弟,我和飄哥就是伙房最菜的兩個,整個伙房加起來,一共是只有6個人。



2個大學長(包括暴走那位),「ㄟ 大鍋 ! 」、「外場一哥」、「伙房飄哥」和我。

驚人的是,4個人是內場,只有「外場一哥」一個人是外場。在這裡我不得不公正的說一句,後來的外場學弟來來去去,大家總會偷偷嫌「外場一哥」的要求太嚴格,不能看電視、不能摸魚,甚至連擦桌子慢了一點偷看兩眼「黑澀會美眉」,他就一直該該叫。



弟兄們,那是你們不知道他以前的苦日子啊 !!



在那段6個人的歲月裡,外場只有他一個人要做全部的事,從早做到晚不說,甚至連不小心出包了,都沒有學長可以幫他頂(因為內場學長都完全不知道外場要幹啥,叫他們殺豬或切排骨都可以,端菜顧菜 ?! 別開玩笑了吧 !! ),甚至連留守都沒有人可以跟他輪替,差點很淒慘的要在營兩個月........







那段6個人的日子,是我當兵歲月裡,待過最累的一段時間。

兩位學長屆退,說是要「傳承」、「輔助我們成長」,其實他們幾乎都在看電視、睡覺養老,完全不做事。大鍋交給我和「阿尼基」炒,他們偶而進來晃晃,嘗幾口味道,不意外的告訴你「難吃」、「太鹹」、「火候不夠」後,就又去看棒塞堂,啊不,棒棒堂男孩。



對菜色的不熟悉和流程的不順,都壓迫著我們的工作時間,同時又要兼顧學長的休息時間(你想害學長不用睡覺嗎?! 找死 ?! ),又要炒大鍋、又要切菜、又要刷地、洗碗,時不時還得去支援一下外場。(不然你們是打算看外場一哥忙到發瘋嗎)



也就是在那一段時間,突然的,我就變成十項全能了。



炒大鍋,嗯,沒有「糙灰搭」就算過關了,調味沒關係。

炸鍋嘛,炸過一兩次,學長就說你會了,可以了。(反正沒炸爛)

烤箱嘛,教過你怎麼設定,就算是你會了。

其他的像切菜、切根莖、剁排骨這些有的沒的內場雜事,通通都莫名其妙就「會」了,當然這種會都不是真的會,都是樣樣通、樣樣不精。



只是學長希望幫我們買個保險,以後萬一真的都忙不過來,好歹我們還可以互相支援。











很好,也就是學長這個「幫助」我們的想法,造就了這段可歌可泣的經典故事。

終於,我們要講回主線故事了。











「ㄟ 大鍋 ! 」是「阿尼基」這時候的代稱,那個時候的他,真的是沉默寡言到你以為他是不是不會講話,我每天聽到他的聲音最多的時候,是他晚上睡覺打呼的時候......其他時候真的半句話也沒講過。

在伙房時,炒大鍋時,他只會告訴你



「下」(可以把菜丟下去炒了)

「好了」(可以起鍋了)

「嗯」(至於這個是在『嗯』殺小,時至今日我還是參透不了 =.=)



有一次,我何其榮幸的跟「阿尼基」一起去站實習哨(就是站正式哨兵前,會跟著一個有經驗的哨兵試站一小時,原則上以三次為限,三次後即視為正式哨兵,可以加入連上的站哨名單中),會這麼說是因為我們這一梯人來的少,訓練時間又少,連上兵員短缺,用人在即,我甚至還遇過跟飄哥一起站實習哨的狀況,就是我們明明是同梯,卻要我跟他「學習」怎麼站哨......逗了吧,飄哥甚至才實習一次就上正式哨兵了,都不怕認不出長官沒敬禮就對了......



那次跟「阿尼基」站哨的經驗很難忘,因為我跟飄哥站的時候都在聊天,他根本啥也沒教我。「阿尼基」那次實習哨,他很結實的教會我很多,譬如說警戒點在哪,長官會從哪來,燈從哪裡開,哪個門要顧之類的,總之偃然就是一付經驗老道的樣子,就像我覺得他可以一個月站上大鍋一樣,當下我真的覺得他超神的。



稟持著「當兵就是來交朋友」的心情,「你先對人敞開心胸,以後就會比較好過」的想法,我忍不住試圖想和他聊個幾句,譬如「你會想家嗎?」、「覺得伙房可怕嗎?」......馬的,我現在想到我當初問的問題就想死,我要是他我一定心裡一直想:「媽的菜兵,你不要給我半夜抱枕頭想媽媽哦,不然我一定扁你......」



但他是誰?他可以未來的伙房大廚、一哥,永遠的「阿尼基」,他會跟凡夫俗子一樣,給你不屑一顧的回答嗎? No ~~



「學長,你會想家嗎?」            「嗯。」

「那,你覺得伙房可怕嗎?」          「嗯。」



.........

...............

...................





「ㄟ,學長,站哨會不會很累阿?」        「嗯。」







還真的半個話題都聊不下去勒,而且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那張撲克臉,好像你跟他說啥,他都不會有反應。我一度懷疑我是不是跟個木頭在站哨........









想不到吧,這麼沉默的人,卻在暴走學長巧妙的安排下,破天荒的在伙房扯破喉嚨大叫。











事情是這樣的。



大鍋在每天早餐煮完後,總是要煮當天中午的甜湯。

會要早上煮的,不外乎就是最陽春的綠豆湯和紅豆湯,只要煮開後調好糖,一路放涼到中午,就可以打發外頭一兩百人了。



慘劇發生的當天,中午的甜湯菜單是綠豆湯。











一大早大家忙完後,「ㄟ 大鍋 ! 」就熬好了兩大鍋綠豆湯,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們搬到地上半掩。

無巧不巧,那天中午的小菜剛好是「滷豆干」,一般這種簡單的滷味小菜,我們都是當天早上才開始製作,軍隊嘛,難道你還妄想吃到陳年滷味?當然都是醬油豆干阿 !!



這天,學長為了鍛鍊一下飄哥,決定交付給他這個「艱鉅」的任務,單獨把整包豆干切完,然後拿去把它滷完,當然,為了以示學長還是有在做事的,暴走學長還是親手為我們調好他精心調製的滷汁。



九點半一到,下完採買的備料後,大家就如火如荼的展開一天的工作,我瘋狂的切著四籃菜、「ㄟ 大鍋 ! 」則是一個人在跟八道菜奮鬥,學長們則負責仔細、認真、謹慎的挑選今天最漂亮的「黑澀會美眉」......



飄哥在切完一整包豆干後,還有満滿三大盤的秋刀魚等著他去烤,此外還有煎臺和炸鍋等著他,所以那天他確實是有一點心急,這不得不幫他說幾句話。

就在學長看完一節節目跑進來內場晃時,發現豆干還沒丟下去滷時,嚴正的教訓了飄哥一頓,叫他動作不要拖拖拉拉,不然就不用滷了。



飄哥於是乎就衝去小鍋那邊,準備馬上把豆干丟下去滷,再跑回去切其他要煮的根莖類。









這個時候

他眼前面對的,是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鍋子

三個都加熱過,都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抉擇的時刻到了







前有銅鍋,後有學長,時間一分一秒再流逝

看著外場一哥焦急的眼神,他知道此刻決不是可以耽誤的時候。

他必須火速做出抉擇,到底是左、右,還是中間? 鬥幾 ?







伴隨著學長一連串的髒話叫囂,一時心急的飄哥,決定放手一搏,打開放在最左邊的鍋子,一股腦要把豆干全部丟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響徹雲霄的聲音,拔一個尖兒衝上雲宵。



彷彿整個吵雜的伙房都靜默了,我聽不見鍋爐聲、也聽不見「剁、剁、剁」的切菜聲,也聽不見黑澀會美眉在唱著「摸摸摸」,一切都被那一聲高叫而靜默。

















「那~是~綠~豆~湯~~~~~!!!!!!!」





















他說話了 !!





站在大鍋前的沉默巨人出聲了。

那一瞬間,他就像褪去身上的繭一般,完成他伙房一哥的進化

非凡的氣度、雍容的面容、富有威嚴的聲音,一瞬間征服了在場所有人,大家都停下手邊的工作聽他號令。





就在那一刻,「ㄟ 大鍋 ! 」正式變身成了「阿尼基」





他不再是沉默的苦力、溫吞的學弟,他是伙房的頭、思源廳一哥、我們的老大。















當然,在我陶醉的同時,飄哥的手可沒閒著。

他二話不說的看著「阿尼基」一眼,帶著些許困惑,一點遲疑,但手中的動作並未停下。

一吼未見效,「阿尼基」於是發動第二次獅吼功















「那~是~綠~豆~湯~~~~啦~~~~~!!!!!!!」



........

...........

................

.........................

.................................

...........................................














「蛤 ?! 你剛說啥 ?!」





飄哥一邊把豆干全倒進綠豆湯,一邊就若無其事的走到大鍋旁,煞有介事的要問阿尼基,剛剛到底吼了啥......無言的阿尼基,就像被他打敗了一般,又退回當他的沉默「ㄟ 大鍋 ! 」,無言的擺擺手,那一瞬間,我覺得他似乎真的對這個世界感到很無奈。













據飄哥後來跟我說明,他當時其實有聽到阿尼基在喊的話,但就不知道為啥,好像腦子被打到一樣,還是把整包豆干全倒進綠豆湯裡。最後害得阿尼基只好緊急在十點多再重煮一鍋,最後害外頭的長官,在炎熱的夏天中午,喝著滾燙的綠豆湯........













最生氣的還不是阿尼基,是我們的暴走學長。





他氣瘋了,到處跟人抱怨說:「大鍋在那邊吼到我連在外面看電視都聽到了,他還沒聽到 !! 糙耳郎哦 !!」


「而且丟下去就算了,還他媽的在那邊給我撈阿撈,被豆干沾到的綠豆湯是能喝逆 !! 」

「媽的 ! 綠豆豆干湯,真他X的。」










可以想見,咱們這麼有創意的飄哥,之後的日子都過得苦到不行。













還好,沒多久,新兵就來了。


雖說有學弟萬事足,思源廳十勇士也就要湊足了。














不過,這些就下次再聊吧。





























讓我們先喝碗綠豆湯,回憶一下當兵的歲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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