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磚」題也休刊了好一陣子,相信有很多當初因為小弟在興頭上幾乎天天發文,而不小心進入這個部落格觀看三國陋文的朋友們想必有上當的感覺,以為這是個三國園地殊不知最後卻被一堆棒球文章給洗板.......
為此,小弟在此先向大家謝過了,一來小弟才疏學淺,實在無法提筆即有如神助的文思泉湧,二來小弟的史學涵養待加強之處甚多,實不敢三不五時就褻言瀆文,時興劣文來玷染各位的眼睛,三來說實話,最近真的是有一點點稍忙碌了一點,常常回到家打開文章頁後,就腦袋一片空白寫不出東西.......
不過,今日適逢中華民國的101年生日,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偷閒了一天,看著電視中高呼「中華民國萬歲」的馬宗痛,小弟突然又有了一些想法,因此就僭越斗膽再和大家稍微「分享」一個三國人物的故事。
這人在歷史上也挺紅的,他和我們上一篇談過的賈詡老師也有一點淵源,正是那個終結漢室的傢伙,曹二公子曹丕是也。
我認為異常很有怪異「幽默感」的魏文帝,曹丕
曹二公子是個性格很多面向的傢伙,這一點倒是和他敬愛的父親挺像的。
他們充滿政治野心,老爸搞出挾天子以令天下的大事,兒子則乾脆連漢室都篡掉了(雖然還是很多人以為是他老子幹的......);
他們也充滿文人氣息,老豆在赤壁詩興大發吟了句「唯有杜康,樂以解憂」的千古名句,丕仔則寫了篇被收錄高中國文課本的名篇〈典論論文〉(雖然曹公子是不是找人捉刀代筆,這事誰也說不準.....)
他們更是同樣好色,老爹每次打勝仗就把人家的美麗妻妾給納入門中,兒子就更絕了,趁打贏河北袁家之際,「喜淫淫吟吟」的就去搜索袁熙的天仙妻子了,竟還搶在他的好色老爸之前捷足先登。
有美在前,先搶先贏
英明一世的曹操,在長江畔和「江東碧眼兒」一戰時,看著在戰場上無畏又大膽走險的孫權忍不住說出:「生子當如孫仲謀!」這番盛譽之詞,這固然是對孫權極大的褒揚,不過倒也不是曹操的兒子就真的都是爛泥扶不上牆,事實上他的子嗣們還真的都挺有兩把刷子的。
其中,曹二公子或許不會是最突出的那一個,但卻是曹操霸業最佳的延續者,因為他有野心、夠貪心(連老爸看上的女人都敢搶),加上他雖有文人氣但書生味卻不重,或許不如曹操那般雄才大略(事實上要找到這樣的繼承人幾乎不可能),但他會是一個很棒的「守成者」。
先來看看《三國志》中是怎麼寫這位曹二公子的,在最後的評論中,陳壽寫道:「文帝天資文藻、下筆成章、博聞彊識、才藝兼該。」,這裡把他形容得活像是個神童方仲永或是天逸橫才的讀書高手,隨便下筆就成章句,而且飽覽群書又才識淵博。
其實在引註的《魏書》中也提到他「年八歲,能屬文」,這可是非常不得了的成就,小弟我八歲時雖然不至於還在玩泥巴,但是印象中我能「屬」的文好像也只有「ㄌㄠˇ ㄕ ㄏㄠˇ,ㄒㄧㄠˇ ㄆㄥˊ ㄧㄡˇ ㄏㄠˇ」而已,這實在算不上什麼成就,難怪我只能庸碌過一生而非篡漢的雄略之才,他能夠篡漢,我只能竄汗。
此外,《魏書》不只寫到他文才過人,還極盡溢美之詞寫他是個「有逸才,遂博貫古今經傳諸子百家之書。」,而且還「善騎射,好擊劍。」,根本就是個允文允武的全能將才!
這些記載固然我們可以看過之後一笑置之,畢竟你要一個晉朝的史官去寫一個篡漢的開國君主,晉朝又是延續他們的「本命」而來,能不多加美化溢美嗎?
何況我們剛剛提到的《魏書》本來就是為曹家江山量身訂作的書籍,當你看到裡面寫曹丕出生時「有雲氣青色而圜如車蓋當其上,終日,望氣者以為至貴之證,非人臣之氣」,你就該曉得這些有關曹丕的敘述,參考價值大概就和「我們將為釣魚台問題不惜與日本一戰!」這句話一樣高。
但不可否認,曹丕在曹家眾公子中確實是突出的,他不僅是鄴下文人集團的領袖,同時也是詩歌家、文學理論家,但在行伍打仗方面他又善於騎射和擊劍,在《典論》的自敘當中,明明是部文學作品但是他硬是要加上一大段自詡其武藝超群、文武兼備的敘述。
這位曹公子從小就被父親刻意的栽培,他在《典論‧自敘》中寫到:「余時年五歲。上以四方擾亂,教餘學射,六歲而知射。又教餘騎馬,八歲而知騎射矣。以時之多難,故每征,余常從。」(我五歲的時候,我父親因為四方爭戰不休,於是開始教導我學射箭,因此六歲的時候我已能通曉射術,之後他又教我騎馬之道,八歲之時我甚至能夠騎在馬上射箭,當時天下戰事甚多,父親出征時我時常跟隨左右)
而且在《典論‧自敘》的記載中,我們發現這位二公子很喜歡拉著常常在曹營中擔任「留守」之責的輔政大臣荀彧來展示自己的技藝。
他記載荀彧有次到軍中勞軍,意外跟他閒聊起射箭的技藝,忍不住想看看咱們二公子的驚人藝業,因此說道:「聞君善左右射,此實難能。」,這荀君子都開口了,二公子哪有不獻藝的道理,於是他不僅親身示範,還說了一大串「將有常徑,的有常所,雖每發輒中,非至妙也。若夫馳平原,赴豐草,要狡獸,截輕禽,使弓不虛彎,所中必洞,斯則妙矣。」的射箭之理,逗得荀彧連聲稱「善」。
接著更厲害的是,咱們二公子還喜好擊劍,《典論‧自敘》:「予又學擊劍,閱師多矣。四方之法各異,唯京師為善。」(我也學習擊劍,並且拜了許多名師,學了許多套的劍法,不過這其中還是以京城師傅所傳授的技法最拿手)。
甚至在這段敘述後面他還寫到他和曹營中許多「擊劍高手」用「甘蔗」來進行切磋,但是他們都不是二公子的對手,頗有得意之感。
搞了半天,原來魏公子曹丕倒是個獨孤劍客來著......
不過,曹丕雖然看似文武全才,其實後人在談論到這位二公子時,總不免將他冠上「小心眼」、「心胸狹隘」的形容詞,原因當然和他在繼位之後的許多作為有關,譬如說他在曹操死後找了許多曹營名將的麻煩,又常會對不滿之事懷恨在心,對於已經沒有地位和實權的幼弟們又多加刁難,這些都是他性格上重大的缺陷。
更重要的是他在位時碰上蜀國和吳國意外互相攻伐的彝陵大事件,他卻坐失多次良機未能一舉統一中國,讓人對他的「氣量」與「氣度」打上問號,也許本來曹操看上的是他的貪心與野心,可能有助於曹家霸業的延續,殊不知他展現最大的貪心卻在「篡漢」這件事上,對於吞滅蜀、吳則顯得興趣缺缺。
其實對於曹丕的性格研究過於複雜,畢竟我們憑史書上的隻字片語確實很難完整認識一個人,更何況一個人真正的個性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盡的(特別是看起來就有多重人格的曹氏父子更是如此)。
但我想說的是,我們這位曹二公子、篡奪漢室的魏文帝,他有可能是史上愛惡作劇又最多奇怪點子的皇帝之一,從以下幾件故事可以看得出來,我們曹二公子的「幽默感」可能與眾人相當不同。
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想怎麼搞笑出餿主意來耍耍幽默感,大家聞言頂多一笑置之或是笑罵你幾聲白爛,但如果你是位居高位的政治高官,或是權傾一時的國家政要,你開起玩笑來有時候可能很難笑,甚至有可能出人命。
我們先來認識一個人,他叫王忠,在《三國志》中沒有出現他的正式傳記,不過在《三國志‧魏書‧武帝紀》當中有出現過名字,當中引註《魏略》中有簡單介紹一下他這個人:「王忠,扶風人,少為亭長。三輔亂,忠饑乏噉人,隨輩南向武關。」
這段記載中最駭人的是他「饑乏噉人」,簡單的說就是因為當時天下大亂、糧食短缺,為求活命所以王忠只得吃人肉來保全性命,這本來是個挺悲慘的故事,後來王忠投奔曹操後雖然可以吃飽穿暖,偶而還可以負責些大事件(譬如說去徐州打劉備,但他當然是被打爆了 =.=),看起來好像已經過得比以前好很多了。
但曹二公子的幽默感可無法放過這麼棒的題材,他知道這段故事後決定要來搞笑一下,於是「五官將知忠嘗噉人,因從駕出行,令俳取塚間髑髏繫著忠馬鞍,以為歡笑 」。
五官將是曹丕當時的官位,這段故事是說曹丕當時知道王忠的「過去」後,趁著一次他陪公子從駕出巡時,叫人去取來墳墓中的骷髏繫在他的馬鞍上,並且為此調笑歡樂、鬧了一陣,惹得王忠哭笑不得。
這麼悲慘的故事還被公子拿來當搞笑題材,難怪王忠從此在遊戲中都是苦瓜臉
這故事還不打緊,至少王忠只是被調笑了一下還沒鬧出人命,曹二公子的總角之交夏侯尚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夏侯尚是魏軍名將夏侯淵之子,事實上熟悉三國的朋友們應該知道魏軍中的曹家、夏侯家都是嫡系一家親,本是系出同門的一家子,所以嚴格說起來,夏侯尚應該是曹丕的堂兄弟。
在《三國志‧魏書‧諸夏侯傳》中記載,夏侯尚和曹丕間的情誼是「文帝與之親友」,引註的《魏書》中也寫道:「尚有籌畫智略,文帝器之,與為布衣之交。」兩人的交情自然不在話下,當曹丕一夕之間黃袍加身成為九五至尊後,他還不忘封這位兒時玩伴為「平陵鄉侯」、「征南將軍」和「荊州刺史」,對他器重至極。
其實按史書上的記載,夏侯尚應該是個風度翩翩的文將,但遊戲都把他做成這樣......
但壞就壞在,他們的交情太好了,好到曹二公子啥都想插上一手。
夏侯尚晚年時有一個愛妾相當得他的寵愛,他為此而冷落了原本的正宮,甚至還想讓愛妾取而代之,但尷尬的是他原本的正宮是國家「許配」給他的曹家姑娘,是曹丕自個兒的親室,這口氣怎麼能吞得下去(其實仔細想想他們這家子也夠亂倫的了......),於是自作主張就派人把夏侯尚的愛妾給「絞殺之」。
這讓夏侯尚為此悲痛萬分,甚至還為此「發病恍惚」,埋葬了愛妾後還三不五時跑去墳頭思念佳人,無端端的把一個國家棟樑搞成這樣,曹二公子聽了這消息竟然還補了句:「杜襲之輕薄尚,良有以也!」(杜襲看不起夏侯尚,我看就是這個道理吧!),絲毫不現悔悟之情(雖然其實他講得也沒有錯啦......),不過他還是念在跟夏侯尚的舊情,依然是「然以舊臣,恩寵不衰」。
但咱們多情的夏侯公子可就不這麼想了,最後相思病愈害愈嚴重,沒過多久就去陰曹地府尋愛妾去了。
二公子這回玩笑開大了,最後鬧了兩條人命。
多情將軍,夏侯尚
但幽默感異於常人的二公子可不是只會把玩笑開在自己朋友和默默無聞的臣子身上,他甚至連自家的長輩和累世名將都敢拿他們作文章。
曹洪,字子廉,他是曹操起兵時就跟在他身邊的曹氏宗族,當年曹操在滎陽被徐榮殺得丟盔棄甲,差點連命都丟掉時,是曹洪把座騎讓給曹操逃走,自己徒步跑離戰場的,而且還說了感人肺腑的一段話:「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君!」
這段擲地有聲、忠勇難擋的話語,聽在危難中的曹操耳中是多麼的動聽,這位從弟是多麼的愛己甚篤,因此後來他也對曹洪相當重用。
曹洪如果沒有救了曹操,三國歷史可能會徹底改寫
隨曹操四處東征西討的曹洪官拜厲鋒將軍,甚至還進爵封侯,在曹操死前還當到都護將軍的職位,但是卻沒想到在文帝即位後,小心眼又愛記仇的曹二公子對這位叔叔就是看不順眼,原因在於他小時候曾跟這個叔叔有過衝突。
《三國志‧魏書‧諸夏侯傳》中記載:「洪家富而性吝嗇。」,說明曹洪是一個家中相當富有但是卻很小氣的人,其實類似的記載在《魏略》中也有提到。
曹洪的富裕方法似乎就是建立在一個「儉」字,當年曹操擔任司空時,為了鼓吹大家普行簡樸儲蓄之風,因此親自帶頭將每次薪餉儲在縣,沒想到曹洪所儲之款連曹操自己都比不上,還說道:「我家貲那得如子廉耶!」
但這個吝嗇致富的方式雖然曹操很欣賞,他的二公子可就不這麼想了,《三國志‧魏書‧諸夏侯傳》中提到:「文帝少時假求不稱,常恨之,遂以舍客犯法,下獄當死。」
這故事又好氣又驚悚,原來曹丕小時候曾經嘗試要跟曹洪借錢,吝嗇成性的曹洪當然不許,因此他為此懷恨在心,等到即位後竟趁曹洪的舍客犯法時,連帶把曹洪抓入獄中準備處死。
為了小時候跟叔叔討零用錢未果而要殺前朝大將,二公子還真的是史上第一性情(記仇)中人了,好在當時曹操的夫人卞夫人數度「責怒帝」,還說了「梁、沛之間,非子廉無有今日」(要不是有曹洪,我曹家能有今日江山嗎?)的公道話,並且還在後宮說出「令曹洪今日死,吾明日敕帝廢后矣!」的氣話。
在媽媽哀威並施、又怒又泣的勸言之下,他才勉勉強強的把曹洪「免官削爵土」,保住他的一命,當時的人聽到曹操時代的功臣(還是自家人)竟遭如此下場,都「多為觖望」。
為了個「借錢未果」搞這麼大一條事件,二公子如果對劉備借荊州一事也有這麼大反應,或許天下早已統一了......
也虧了曹二公子,曹洪這吝嗇形象可徹底名留千古了!
除此之外,號為「五子良將」,從起兵之始就跟著曹操的將軍于禁也沒好到哪去。
威震中原的于禁在老年時於樊城一役慘遭蜀軍大將關羽水淹七軍,最後被逼得無法只得率部投降,據《三國志‧魏書‧張樂于張徐傳》的記載所言,曹操聽聞此消息後「哀嘆者久之」,而且難過的對左右說道:「吾知禁三十年,何意臨危處難,反不如龐德邪!」,意思是我跟于禁相交三十年,怎麼會臨到危難時,他的表現反而不如龐德呢?(龐德是從張魯降後歸順的西涼降將,但力戰關羽未果而自裁而死,于禁卻是直接降了對手)。
我們無從得知曹二公子是不是和父親心有靈犀,對父親的喟嘆始終深深放在心上,後來在三國解決荊州問題、曹丕即位並代漢稱帝後,孫權為了表示自己「稱藩之心」,於是將囚禁多年的于禁恭恭敬敬的送回魏國。
剛開始曹二公子看到這位老將軍「鬚髮皓白,形容憔悴,泣涕頓首。」(鬍鬚和頭髮都白了,面容相當憔悴而且涕泣滿面的跪在案下)時,還於心不忍的安慰他「荀林父、孟明視故事,拜為安遠將軍」。
荀父林和孟明都是春秋時代的秦國將領,當時他們和晉國交戰未能取勝還被俘虜,在歸國後秦王卻安慰他們應記取教訓,不要把被俘之事放在心上,最終兩人仍獲重用,爾後還率秦軍戰勝晉國。
曹二公子這時候舉這例子看起來恰到好處,正正說明勝敗之事常有,叫于禁這位老將軍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在《魏書》中甚至記載曹丕說道:「樊城之敗,水災暴至,非戰之咎」這種完全幫于禁脫罪的話,說實話要我是于禁的話,當場叫我再去幫這位二公子賣命殺敵我都願意。
老年失節的于禁,這故事讓他千年以來飽受批評
但二公子終究是二公子,他的幽默感怎麼會放棄這麼棒的題材?
他雖然拜于禁為安遠將軍,但是大概是想說他剛從東吳回來吧,卻又給他派了一個出使東吳的任務,而且要求他在出史之前先去鄴城拜別一下高陵(曹操的陵墓)。
結果當于禁不疑有他的前去時,卻發現曹操陵墓的牆上卻畫著一副威風凜凜的關二爺畫像,而龐德在一旁憤怒殺敵,他于禁卻早已跪在一旁投降的「優美」畫作。
于禁見到這副栩栩如生的景象後竟然「慚恚發病薨」,沒多久就鬱悶死去了,而我們二公子還沒玩完,在于禁死後又幫他追諡了一個「厲侯」的封號,這有什麼深意就讓各位自由想像了......
看到目前為止,你會發現咱們二公子的幽默感不但異於常人的冷酷,而且他完全不怕「搞大」的,什麼先世名將、自家長輩或是兒時玩伴他全部都可以卯起來開一些「惡意」的玩笑。
你要說他是個暴君又說不大過去,他反而活像個愛惡作劇又任性的大孩子,但是碰巧他位高權重貴為一國之君,牛脾氣一發作想惡作劇時,誰也不能攔住他。
最後,我們還是要給這位二公子一些不同於前面冷酷又愛記仇形象,其實他的幽默感也不全然建立在使壞和出人命上面,《世說新語》中就記載了一段他對「建安七子」王粲的一段故事,這段惡作劇就顯得可愛多了。
二公子對王粲所展現的幽默感,倒真的有別於前例
《世說新語‧傷逝十七》:「王仲宣好驢鳴,既葬,文帝臨其喪,顧語同游曰:『王好驢鳴,可各作一聲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驢鳴。」
簡單翻譯這段「搞笑」的故事,王粲過世的時候準備下葬,由於他生前相當酷愛聽驢叫的聲音,前來弔唁的曹二公子忍住悲痛萬分的情緒,惋惜這位鄴下文士的去世,於是對左右一同前來奔喪的人說道:「王粲生前最愛聽驢叫聲了,你們每個人都給我叫一聲,我們用驢叫聲送王粲最後一程!」
我相信當時的賓客的臉一定是長這樣:「 =.=llllllllllllllllll 」,但是這是誰下的令?堂堂曹二公子、魏國的開國君王,你敢忤逆聖意嗎?於是在王粲的靈前所有人「驢」成一團,大家全部都成了史瑞克裡面的那隻 Donkey ......
所以說,我們曹二公子的幽默感不是只展現在冷酷的一面,事實上他還挺無厘頭又隨性所致的,只不過如果他能多花點心思在國家大業上,或許這位自敘「十項全能」的開國君主,所獲得的成就能夠遠遠超過他現在所得到的評價。
不過在讀史的過程中,我們或許可以從許多零碎的記載中,拼湊出一個在本傳中衣冠整齊、嚴肅莊重的魏文帝以外的曹二公子形象,進而發現他其他的人格,這或許也不失是一向樂趣。
當然,現在大家提到曹二公子時想到的往往是他那漂亮的老婆......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文:泰瑞克斯
圖片來源:網路
參考資料:《三國志》、《魏書》、〈典論〉、《世說新語》
